日戒日日戒备孔棘很紧急棘“急”字之借昔指从军出征时往指出征杨
日戒:日日戒备。
孔棘:很紧急。棘:“急”字之借。
昔:指从军出征时。往:指出征。
杨柳:蒲柳。也叫垂柳,枝细长下垂,婀娜多姿。《尔雅》:“杨,蒲柳。”依依:随风披拂摇摆的样子。同于《卫风·淇奥》“绿竹猗猗”的“猗猗”。形容摇曳的样子。
思:句末语助词。
雨:用为动词,指落雪。霏霏:雪盛的样子。
迟迟:迟缓。
【品评】 此诗与《六月》《出车》《杕杜》均为宣王时作品,为同狁作战中戍边战士归途中抒发感慨之作。诗的前三章着重表现征人对家庭的思念及长久离家、互绝音讯的痛苦,同时指出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是“狁之故”。四五章着重写了紧张的战斗生活,表现了战斗的艰苦。同时也指出了这是由于“狁孔棘”。诗的主题应从这两方面来把握。诗人既感国家境况之危,又伤自己遭遇之苦,表现出十分复杂的思想感情。风格上显得悲壮。这是西周末年民族矛盾、阶级矛盾交织情况的反映。
本诗同《邶风·击鼓》、《式微》和《王风·扬之水》等征人之作在思想上的区别在于:《击鼓》等是反映诸侯之间战争的,所谓“春秋无义战”,所以对于行役抱着抵触与怨恨情绪(“微君之故,胡为乎中露?”),对于让自己行役感到不公正(“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”,“彼其之子,不与我戍申”)。它同《小雅·出车》的区别在于:《出车》为将军南仲所作,虽然两诗所写为同一事,将军只求抵御狁成功,要鼓舞士气,宣扬功绩,故显得慷慨雄壮,此诗则带有悲苦情绪,因为将军毕竟不似战士之经受更多困苦。
本诗在表现手法上有四点值得注意:
首先,诗言采薇,“薇亦作止”,又言“薇亦柔止”、“薇亦刚止”,时间推移,由春及夏。然其归期,实在岁暮,故第一章云:“岁亦莫止”,第三章云:“岁亦阳止”(十月为阳,亦冬月也),第六章云:“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”,则至岁暮可知。此诗以“曰归曰归”一句承上启下,非以“曰归曰归”一句单领下文。诗意本谓思归起于薇尚未作之时,薇既作、既柔、既刚,仍思之不止耳。此即后人诗所谓“人归落雁后,思发在花前”。前三章既表现了一直想着归家的哀伤心情,而复唱也强调了时间的推移,增加了哀痛悲切的气氛。
其次,前五章是追叙戍役,后一章写眼前情景,又忆及离家时景况。既收束全诗,又情景交融,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末章历来被誉为抒情的名句。但我们不能孤立来看这几句诗,而应从它在前五章所写景况的基础上,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征人的思想情绪方面体会其文情。
再次,诗作于快到家之时,而回忆从军中准备回家之事,经历既久,而以“采薇采薇”开头,可见其整个军旅生活中长期饥渴的经历,诗以“载饥载渴”结束,不仅首尾照应,也点透全诗。
第四,本诗在复杂情感的表现上把握得很好。既写战争生活之苦,又写了当时形势必须这样紧张征战(“狁孔棘”),故既悲且壮。“戎车既驾,四牡业业”、“四牡騤騤”、“四牡翼翼,象弭鱼服”等,具见其豪壮之情。
出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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